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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“干打垒”情怀

    在我们四、五十年代人的记忆中,最难忘记的一个名字就是“干打垒”土坯房。正因为它,使得“大会战”有了充分的后勤保障,也正因为有它,才使得“大会战”这把火越烧越旺,才有了后来的“九零三”甘肃稀土。随着生活区砖混结构楼房的崛起,“干打垒”土坯房渐渐消失了,存入一代稀土人尘封的记忆里,新来的年轻人,也只能在老人的记忆中,了解到关于它的只言片语。“干打垒”土坯房究竟长什么模样?它的背后究竟有怎样的故事?这是很多的年轻人想知道的。带着这些问题,笔者访问了甘肃稀土一位最初的创业者。



    接受我采访的老张,是九零三建厂的第一批建设者,1970年9月从东北来到了这里。一家七口拖家带口,先在农场安了家。老张告诉我,“干打垒”土坯房是上个世纪六、七十年代职工居住最普通的民用住房,生活区街心公园那一片全都是,现在拆掉了。上世纪九十年代,生活条件慢慢好了,生活区的“干打垒”土坯房都拆完了,现在东山上还仅存一些“干打垒”土坯房的影子。
    七十年代,我随二十一冶基建大军来到903建设现场。那时候,这里还是一片荒芜,周围也没有几户人家。职工也没有地方住,我们就自力更生,艰苦奋斗,自己动手,勤俭建厂,为厂分忧,盖起“干打垒”土坯房。宿舍、食堂、仓库、卫生所、学校都是“干打垒”。有“干打垒”坡、“干打垒”墙、“干打垒”院、“干打垒”房。那时,每家每户独门独院,院内乾坤大,巴掌大的院子,辟出一块空地来,地里种上辣椒、萝卜、茄子、西红柿,从春天到冬天,都不用买菜了,吃不完就让邻居帮着吃。院子宽敞、有条件的,种上一棵梨树、一棵杏树、一排葡萄,整个院子就被绿荫覆盖了,一年四季有吃不完的纯天然水果。老张家院子大,种了各种蔬菜和水果,吃不完就送给邻居;老王家养的大肥猪,宰杀后给邻居送几斤肉解馋;老李家孩子多,粮食不够吃,就把我们种的土豆、白菜分给他们家,邻里之间,和睦相处,有如亲兄弟姐妹。
    老张回忆说,他们家住了九年“干打垒”土坯房,一家三代七口人20多平方米,既当卧室,又当餐厅,有时来个老乡,家里坐不下,做一锅土豆面,客人坐在炕上吃,小孩就在厨房蹲着吃。同学老乡经常聚一起打扑克下象棋,制作“忠”字袖标,跳“忠”字舞。女同志织毛衣、纳鞋底、绣花鞋,大家天南海北“侃大山”。打扑克时输了,用纸条贴胡子,多了就贴两边脸上,再多了就顶帽子。有时候钻桌子,桌子是很小的那种,瘦人一钻就过去了,胖人得侧着身子、掌握技巧往里钻,刚钻一半钻不进去,起哄的人连推带搡往里推,胖人脸红脖子粗钻过去了,大家说着笑着快乐着。那时候903的条件很艰苦,但人的精神乐观,大家过得很充实。



    “干打垒”土坯房顶,用麦草与黄泥巴调和,抹在竹编的席子上,晴天落土块,雨天漏泥水,大家把锅碗瓢盆、坛坛罐罐都摆在地上接雨水,一夜不得安宁,但场面却很壮观。每遇到这样的天气,厂领导走东家串西家,送去油毛毡、塑料布、雨衣、胶鞋等等,把住在危房的老人和孩子搬进食堂、仓库、办公室里,时时刻刻都感受到厂领导的关怀。
    老张告诉我,他与几位同事组成互帮互助组,买回细铁丝和黄皮纸,给“干打垒”土坯房拉起顶棚,顶棚被风吹得呼啦作响,我们就在顶棚下面拉上细铁丝,把它托着才能睡个安稳觉。住“干打垒”土坯房的麻烦事也很多。打大块土坯砌院墙,打小块土坯盖小房,挖菜窖、打煤坯、筑火炕、安水管……这些活一个人干不了,还是得发挥同事互帮互助作用,借来架子车挖土装车,多装快跑。一切就绪后开始打土坯,用麦草和土调和,双脚踩来踩去,泥草搅拌好了,一人来回揪泥巴,倒在坯膜里,一人抹平。小房砌好了,把杂物一件件摆放好,然后挖个大大的菜窖储存冬菜,有萝卜、土豆、红葱、白葱、大白菜等,再买一口大缸,腌一缸酸白菜,过年吃猪肉炖酸菜,那味道真个是爽歪歪。那些年,住“干打垒”土坯房,大人小孩都充满了乐趣。老人在炉子上烧水熬罐罐茶,吃死面煎饼、烤土豆;男孩高兴地滚铁环、踢毽子,女孩欢乐地打沙包、跳方格。



    改革开放40多年,我们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我们这辈子想都想不到,我和老伴也能搬到车水马龙的白银城,住上公司自己修建的稀土仁和园高楼大厦,享受着城里人的生活。房子坐北朝南,宽敞明亮,阳光充足,家电齐全,电冰箱、电烤箱、电冰柜、大彩电、5G智能手机,一应俱全,和家人享受新时代的美好时光。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,我们打心眼里感谢党、感谢国家,感谢新时代给我们老百姓带来的幸福小康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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